近期,在俄罗斯国防部年度扩大会议上,普京正式宣布俄罗斯明年计划将国内生产总值的 6.3% 投入国防领域。这标志着普京终于给持续飙升的军费增长踩下刹车。考虑到社会和民生领域有陷入困境的风险,为了稳住国内局势,普京甚至还明确表态,俄罗斯已经做好俄乌谈判的准备。
盘点普京签署的 2025 年度俄联邦预算计划不难发现,俄罗斯军费开支高达 13.5 万亿卢布,与去年相比大幅增长 29.8%,继续保持着高增长趋势。尤其是军费在俄罗斯年度总开支预算中的占比从 28.3% 跃升至 32.5%,这是俄罗斯独立以来的历史新高。
要知道,自俄乌冲突爆发以来,俄罗斯一直受到西方国家的制裁,尽管没有伤筋动骨,但毕竟财政预算整体增长幅度有限,在这种情况下,军费的连年暴涨必然影响到俄罗斯的根基,因此也受到了俄罗斯很多政客与民众的担忧。整个财政份额是固定的,军费要增加,必然要削减社会保障预算,包括退休金、公费医疗经费、社会福利补贴等,这些都涉及俄罗斯底层民众的福利。虽说普京的支持率很高,但一旦民众的福利受到影响,这必然会影响到普京的声誉和支持率。
具体来说,俄罗斯2024年社会保障支出为 7.9 万亿卢布,根据预算案,2025年将削减到 6.9 万亿卢布,同比下降 12%。此外,俄罗斯2026 年和 2027 年两年的社会保障预算总计被削减到 14.4 万亿卢布,平均每年 7.2 万亿卢布, 按照这样的节奏,未来几年俄罗斯民众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俄罗斯政府必然会受到越来越多的指责。
果不其然,这份决策首先就在俄罗斯国家杜马引发了强烈反应。在普京签署预算案生效前,杜马中五大党派中有两大党派的 77 名议员全部投下弃权票,还有一张来自无党派人士的反对票。可以说,以普京如日中天的支持率和影响力来说,出现这种情况,已经足以说明俄罗斯内部已经传来不和谐的声音。如果普京再不予以干预,内部矛盾将持续激化,后果不堪设想。对此心知肚明的普京也果断作出决定,在讲话中明确表示不会无限期地增加军费开支,不能损害其他社会、民生领域的利益。
如此一来,压力就给了俄罗斯军方。既要确保俄乌战争的胜利,又要以最小的成本支出维持战场,这对俄罗斯国防部特别是俄罗斯国防部长别洛乌索夫提出了新考验。有意思的是,为了给自己增长军费找到合适的理由,普京还拿中俄作为对比,指出俄罗斯目前的国防开支水平并没有超出正常标准。数据显示,2024 年美国军费支出预算为 8860 亿美元,占美国 GDP 的 3.2%,中国军费占 GDP 的比重约为 1.1%。很显然,普京故意忽略了中美俄的经济实力与综合国力,采用的是军费绝对值比较,而非 GDP 占比较,显然缺乏说服力。
有了普京的明确指示,并不意味着俄罗斯将彻底放弃俄乌战场。相反,俄罗斯国防部部长别洛乌索夫明确表示,2025年将优先确保“特别军事行动”,实现最高统帅设定的目标。可以预见,俄军的进攻不会就此停止,而是会尽可能占领更多领土,为后续俄乌和谈争取足够的筹码。随着特朗普即将上台,美俄之间必然会围绕乌克兰问题展开一系列外交互动与和平方案的博弈。普京的底线依然没有改变,就是要确保乌克兰不加入北约,进而在这场战争中争取最大的利益回报。而北约必须学会识时务,要从普京的表态中了解战争的动向,否则一切都晚了。